編按:本文作者潔恩.麥克利蘭曾在醫療院所工作十多年,過去與兩種具有轉移侵襲性的末期癌症鬥爭,她利用所學的醫學知識進行大量研究,結合運用自然療法、運動和飲食方法,制定出讓癌細胞餓死的金三角配方,最後癌症消失、她存活下來,讓癌症專業醫師震驚不已,至今更已超過20多年維持著健康狀態!
飲食方面她實行低升糖飲食,在罹癌期間偶爾實行間歇斷食,每個星期斷食一兩天,或者從晚上6點到隔天中午不進食。運動部分,每餐吃飽飯,都給自己15分鐘,收緊臀部快走!同時也搭配強效營養補充品,「其他在調整生活習慣及積極心態的建立等等方面也要注意,這跟服藥一樣重要。」
飲食方面她實行低升糖飲食,在罹癌期間偶爾實行間歇斷食,每個星期斷食一兩天,或者從晚上6點到隔天中午不進食。運動部分,每餐吃飽飯,都給自己15分鐘,收緊臀部快走!同時也搭配強效營養補充品,「其他在調整生活習慣及積極心態的建立等等方面也要注意,這跟服藥一樣重要。」
【早安健康/潔恩.麥克利蘭(專業物理治療師)】
正向面對癌症末期的二三事
「醒醒啊!」我試著張開眼睛,聽見有人輕喚我起床。又是一夜輾轉難眠,一直做噩夢,好不容易睡著了,卻被人搖醒。
「六點囉,該起床了,我們要趕在八點前抵達岸邊。」老公安德魯再次溫柔的喚醒我。
「好啦,我要起來了。」我騙他的。這才想起來我為什麼不得不起床,對啦,我要去比賽!我在黑暗中露齒一笑,雖然滿懷期待,但昏昏欲睡。我拉開棉被,起身走向浴室。
記得上次跟著團隊出航,我沒完成六個月的化療,當時我不顧一切,只想過一次「正常」生活,結果第一場比賽時,差點吐在大三角帆上,收帆的時候只覺得手臂好沉。希望這次狀態會更好,我一定要好起來。
一九九九年夏天,我被診斷為癌症末期。其實早在五年前,我便確診罹患原發性子宮頸癌,只是五年後擴散到了肺部。礙於病情惡化和無盡的化療,我幾乎整個冬天都在冬眠,每一天都過得好辛苦。現在終於等到了春天,我刻意趕走虛脫的症狀,不想再繼續無精打采了,於是我決定做一點運動,搞不好可以消除疲勞。
我從廚房隨手拿了一袋營養品,除了低劑量的阿斯匹靈,其餘都是植物萃取物,我塞到深不見底的口袋,朝著門口走去。安德魯在車上等著我,我滿懷感激的滑入副駕駛座。我們驅車前往利明頓(Lymington),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,我可以趁機補個眠。
我在化療期間服用營養品,這可是費了一番功夫。腫瘤科醫師叫我不要亂吃,但我無視他的建議,自己做了很多功課,發現有些營養品可以提升化療的效果,例如綠茶的表沒食子兒茶素沒食子酸酯(EGCG),還有薑黃的薑黃素。現在我完成可怕的化療,服用的營養品數量急遽增加,而我不想放過任何幫助,任何一個營養品都可能發揮效果呢!
我們到了比賽現場,團員都在碼頭集合了。我朋友露亞伊(Louay)拿著一堆T恤,我們這支隊伍有十二條好漢,每個人都會拿到一件專屬T恤,背面寫著各自的暱稱。
我老公打開他的T恤,繡著他的綽號「探子」,他對於帆船有驚人的辨識能力,從老遠就看得出帆船的品牌、型號和引擎尺寸,以及製造商、製造時間和細緻度(都要打呵欠了我)。我看了一直笑,開始緊張露亞伊會給我什麼綽號。
「潔恩,這件是你的。」他笑著說。我把T恤翻面,看到背面寫著「沙鈴」。我笑了。「該死的!我還以為你們沒發現呢!」
露亞伊不可置信的看著我。「你是在開玩笑吧!我們都知道你隨身攜帶一堆小密封袋,喝著濁綠色的嘔吐物。如果你有試著隱藏,我不得不說,你失敗得很徹底耶。」
這是我的最後一次比賽嗎?
哎!我並沒有我想像的滴水不漏。這些藥丸和綠色飲品(我稱為「精力湯」)都是我的生命線。我本來想隱瞞自己的病情,當成我自己的噩夢就好,畢竟把別人拖下水並不公平。我對於未來忐忑不安,如果我只聽信醫師的話,壽命應該會很短暫,但我怎麼會笨到想隱瞞隊友呢?一艘船也不過四十八英呎長,彼此根本沒有祕密可言,無論我再怎麼努力,也別想瞞著他們任何一個人。
我會花一些時間調配每日飲品,包含螺旋藻、綠球藻和各種藥草粉,還要分裝成一小袋一小袋,但這些付出並不算什麼,只要可以讓我出門,過一下自由的生活,我都覺得很值得。我要活下來!我默默向老天祈禱,別讓我一輩子當藥罐子。當我面對這麼多不確定性,仍要繼續保持樂觀正向,真的很不容易。
我討厭大家關注我的病情,我受不了隊友把我看成值得同情的廢人,我想繼續當以前的潔恩,那個堅強而古怪的航海夥伴。我希望他們像以前一樣跟我開玩笑,而非緊張兮兮擔心我怎麼了。
我知道有些人很自豪撐過化療,勇於亮出自己的禿頭或淋巴水腫,但我不是這種人,我永遠不會這樣看事情。我動手術切除了淋巴結,以致我右腿有輕微的淋巴水腫,我都會穿長裙或長褲遮起來。
如果我不主動提出來,大家並不會發現我的異常。我做化療落髮的時候,不戴頭巾或帽子,因為太明顯了,我只希望自己盡量正常。即使戴假髮會癢到不行,我仍堅持戴假髮,一來我對自己說,我一點問題也沒有,二來就連我照浴室鏡子,看到光禿禿的頭皮,也是驚訝得喘不過氣來。幾個月以後,每當我想起鏡中的自己,仍覺得恐怖不已。
我一開始掉髮(每次抓起來就是一大把),就趕緊去英國購物網站Selfridges 添購幾頂漂亮假髮,一口氣買了三頂,三種款式都不一樣。如果我想要嫵媚一點,就戴波浪捲長髮。運動型的感覺呢?那就鮑伯頭吧!每天都可以戴的假髮?長度中等的直髮吧!「你今天想要哪一位老婆呢?」我早上打扮的時候,都會這樣問安德魯。當時工人正在擴建我們的閣樓,想必會摸不著頭緒,心想這個人怎麼會一下子短髮,一下子長髮。
化療後的假髮事故
二○○○年四月的一個大晴天,距離我診斷出續發性末期癌症不到一年時,我仍出發去比賽。我剛完成化療,手臂還拖著周邊置入中心靜脈導管(PICC),這條血管一路從手臂靜脈通往我的胸腔,我刻意把它留下來注射高劑量維生素C,平常用紗布包好,以免受損,但這身配備不太適合出賽! 我除了印著「沙鈴」的T恤,還穿了幾層防水裝,然後跟著隊友離開碼頭, 一起前往起點。晴空萬里,風速穩定,大約每小時十五至十八海里,陣陣微風吹來,很完美!
我們在第一場比賽時跟另一艘船展開拉鋸戰,但我們居於上風。為了快速搶位,整艘船晃來晃去。如果在風大的時候採用這個戰術,隊員必須把握時間在帆船間穿梭。我先把頭埋在護欄底下,然後再衝過甲板,前往另一側的橫桿。
大家擠成一團,我很難脫身。情急之下,一時誤判距離,我感覺護欄弄掉了我的航海帽。我伸出雙手試著抓住它,但已經被風吹到船的另一側,而且一起吹走了我的假髮。我大喊:「噢,不!」鬱悶的看著帽子和假髮漂到索倫特海峽(Solent)。我可愛的假髮像溺死的老鼠般沉入海底,我忍不住大罵:「真該死!」
安德魯看著我的表情,似乎是在確認我們該不該回去。好啦,就只有那麼一瞬間,畢竟我們每個人都想贏,回頭絕對是大失策。我別無選擇,馬上大喊:「算了吧!」
其他人驚訝的看著我,這是他們第一次看我光頭,寒風從我耳後吹過, 突然間,我覺得自己好脆弱,被眾人一覽無遺。我雙手護著頭皮,試著遮掩我的赤裸裸。我感到羞愧,隊友看到我恐懼的表情,毫不猶豫就摘下他的帽子遞給了我。他笑著大喊:「好了,重新振作!我們一定要贏!」
我愛死他了,也愛死所有隊友。他們不在乎我的光頭或生病,就像以前一樣對待我。我們確實還有硬仗要打,這可不是遊艇狂歡派對!我們全員衝到另一側,大聲笑著歡呼。
我的綽號很多,但「沙鈴」是我搭乘「緩和號」比賽時,陪伴我好幾年的綽號。我每天吃好幾回藥丸,藥丸彼此撞擊,會發出類似沙鈴的沙沙聲響。這需要萬全的規劃(而我必須承認,這不是我的強項!),但我還是辦到了。
現在回顧我吃過的營養品,才發現好幾個錯誤:有些營養品吃太多了, 有些根本沒必要吃,有些吃了反而會致癌。雖然我開始反擊癌症,但我還有很多學習的空間,而比起我前方動盪不安的旅程,這些大風和巨浪真的不算什麼!
本文摘自《餓死癌細胞救命必讀聖經:讓醫師和研究人員震驚並受到啟發的抗癌寶典》/潔恩.麥克利蘭(專業物理治療師) /柿子文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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